是最好的实验体。」

&esp;&esp;fulgur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，既不哭也不笑。他早已接受自己的命运，也知道徒有难过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。

&esp;&esp;「那你们被改造的目的是什么？」uki提问。

&esp;&esp;其实这样的问题有些过于直白，不过fulgur并没有对此感到不适。倒不如说，这是遭遇不幸的人们所有的独特默契——他们已被世人同情了一辈子，再多一两句，也不会改变任何现实。

&esp;&esp;「被奴役，或被把玩。」fulgur轻笑：「生化人不像他人所想，拥有更强大的身体就能为所欲为。」

&esp;&esp;「我就是从前买主手中逃出来的，那些买家……都并非善类。」

&esp;&esp;fulgur起身关掉了灯，摸了摸uki的头催促他去睡觉，打算结束这个话题。

&esp;&esp;「……你是不是被虐待了？」uki抬头，用有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看着他。那双漂亮的眼让fulgur愣了下，以为真有星辰闪烁于一方狭小屋里。

&esp;&esp;－被虐待？

&esp;&esp;fulgur的脑海中闪过了些画面——被前买主用着各种物品侵犯着身体，像条狗一样的被训练着要对他求欢。在差点被真正进入时，他逃了出来，并毫不留情扯出藏在后脑的定位晶片。

&esp;&esp;那样的痛楚，大概已一辈子烙印在他的身体里——比凌虐更难以啟齿，他被前买主彻底「调教」过，被肆意的玩弄着自己的身体，就为了满足他噁心的慾望。

&esp;&esp;fulgur看着那双眼——他就是愿意跟别人说，也不是跟uki。他轻叹了声，笑道：「小孩子不要问，快睡。」

&esp;&esp;他没能守住自己的身体，那至少要守护uki还存有的纯真。

&esp;&esp;uki低下头，顺从的走到床边，却迟迟没有躺上床。

&esp;&esp;「怎么了？」fulgur不解的问道。

&esp;&esp;「……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？」uki转过头，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。

&esp;&esp;「当然可以。」fulgur无奈的微笑，跟着爬上了床。才刚躺好，便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进怀里。

&esp;&esp;「……可以吗？」uki抱紧fulgur，整个人鑽进他怀里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询问许可。

&esp;&esp;「都抱了才问。」fulgur失笑，回抱：「时间不早了，快睡。」

&esp;&esp;uki甜甜的笑了下，闭上眼睛。fulgur听着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，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
&esp;&esp;－哄小孩睡觉哄了三次……原来父母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
&esp;&esp;fulgur心里埋怨，嘴上却噙着一抹淡笑。

&esp;&esp;－圣诞节快到了，哪天带uki去街上逛逛好了。

&esp;&esp;fulgur边计画着适当的时机，边打着呵欠。累积一整天的疲惫此时侵袭而来，fulgur感到眼皮逐渐沉重，索性闭上双眼，与uki两人一齐深深睡去。

&esp;&esp;－逛街时看看uki喜欢什么东西，偷偷买一个送他当圣诞节礼物吧。

&esp;&esp;－毕竟小孩子的童年，可不能没有一个开心的圣诞节。

&esp;&esp;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&esp;&esp;夜深，屋外大雪纷飞，uki缓缓张开眼，打量着熟睡的fulgur。

&esp;&esp;fulgur双眼轻闭，胸口应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，uki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，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涌上心头。

&esp;&esp;他看着fulgur在黑暗中似乎反射着月光的灰发，伸手去碰，用手指绕起一缕发丝。fulgur睡得很熟，丝毫没察觉uki的动作。

&esp;&esp;uki盯着fulgur的脸仔细打量。对方平时总是一副冷酷的面容，让他有些难以想像这人睡着时看起来这么柔软，敛去了一身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后，他就像一隻温驯的绵羊，任人摆佈。

&esp;&esp;－这副样子，只有他看过吗？

&esp;&esp;念头一冒，uki的脸顿时沉了下去——当然不只，fulgur有一个所谓的「前主人」，那个他不曾见过的人，肯定看过更多fulgur不为人知的模样。

&esp;&esp;思及至此，uki用手轻轻拉开了fulgur的衣襟，生化人脖子上独有的空气过滤器暴露在空气中，揭露了fulgur非人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