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的药问到了吗?叫什么名字?我也查一查,看看能不能托外国朋友带。”
父亲抬头看了眼,疲惫的说:“问到了,在这张纸上,你拍一下。”递过来一张纸条,景安接过,拍照查起来。
小梅阿姨见状,也立马说:“景安留过学,问问朋友们,说不定这方法能行。我妹子也在澳洲,我也拍一个。”说着也拿去拍了。
父亲却说:“你就别掺和了,好好照顾别添乱就不错了。”这是父亲难得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小梅阿姨的不满,只见小梅阿姨听完这句眼眶就有些红了,想要辩驳“这几天几波人来看妈,我总不能拦着…”
父亲却严厉阻止:“没什么可说的!苍蝇不盯无缝的蛋。”鲜见的甩脸子。
父亲没再管小梅阿姨,说起景安的住宿安排:“奶奶今天应该还没脱离危险期,也不能探视,要不先回家吧,家里有房间,你就住家里吧,明天再一起过来看奶奶。”
景安犹豫着:“爸,家里估计也没有准备,我还是住酒店吧,方便。”
父亲一直阴沉着脸,此刻更甚,怒气沉沉看着她,僵持了一会儿,景安到底有些不忍:“好吧,我今天住家里。”
父亲的脸色才好转些。
11点多了,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。
~~~~~~~
回家的路上一车人寂静无声。
景安不停地在用手机查询,发简讯询问这款药物的情况。
父亲的新家,景安第一次来,一切都是那么陌生。
小梅阿姨拿出客用拖鞋,忙着整理房间,铺床单、拿被子。
景安有些无措,看着陌生的一切,床单上一团一团的大花朵,总觉得踏入了别人的领地,别人的家,别人的喜好。
临上楼前,父亲叫住景安:“景安,这里一直有你的房间,爸希望你常回来,以后留在浙江那是最好的。”
看景安要出言反驳,父亲连忙又说:“爸不是要逼你表态,爸只是告诉你,你可以一直有这个选择,在外面累了就回家。”
说完也不等景安说话,就挥挥手:“今天也累了,上楼吧。”背影有些落寞。
~~~~~~~
当天晚上景安给朋友圈的几个上海、北京的好友都发了微信,询问有没有医院资源。她的好友不多,能想到的无非是李蜜(香港)、昔柔(北京)、李哲(上海)、wales(上海)这几个。
她查了许多文献资料,这种药确实很新,国外没有大规模铺开用药,还在推广阶段,国内更是罕见。
只能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了,比如代购买药。
李哲第一时间回了电话过来,很高兴的样子:“景安,我给你发了这么多次信息,你今天终于主动联系我了!”
景安被他逗笑:“李厅好,担心您太忙,不好意思打扰。”
李哲哈哈哈大笑:“看在你这声李厅的份上,饶了你。你怎么想起我了?来上海投奔我了?”
景安:“哈哈,是有这个打算,李厅给我安排个什么位置,不是局级我可不答应。”
李哲:“那必须,你想去哪,我盘算盘算,你这样的归国人才,先走个人才引进吧,然后。。。”
他此刻似乎真的掰着手指在规划,说的头头是道,似乎未来10年的仕途给她铺完了,景安连忙打住:“李厅,我现在对您的崇拜如滔滔黄浦江水,奔流不息。真的失敬了,早知道当年回国就应该紧紧抱住你的大腿,扎根大上海,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局级了!”
李哲答应得干脆:“那必须的,你背后有人!”
景安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!是是是!我损失了几个亿!不过,我今天找你有更紧急的事,你的大上海人脉圈里有没有医院的人,上海的医生,最好是心外科或者呼吸科之类的。”
李哲赶忙问:“咋了?你生病了?”
“不不不,我奶奶病危。杭州这边的医院诊断出来,时日不多了,但是我奶奶也算是对我有恩吧,她才80岁,还想再试下其他的治疗方案,看看能不能救过来。”
李哲:“哦哦,理解理解。怎么个情况你具体说说。”
景安复述了奶奶的病情,说出了那款药,。
李哲听得很仔细,似乎还记了笔记,把逻辑理顺了,病症记全了,才说:“这事我不敢打包票,毕竟不是我熟悉的领域,不过我会问问朋友,但愿能帮到你!”
景安:“谢谢,跪谢!如果太麻烦就算了,我是病急乱投医,我知道生死有命,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,做些什么。”
李哲:“嗯,放心,不麻烦,为你效劳,我很乐意。”
直到挂电话,李哲都没有给她泼冷水,没有推脱,景安第一次意识到这样难为的事,李哲对她却没有拒绝。
他会安慰人了,也不张口闭口“没问题”,大包大揽,一顿卖好。
李哲守着他的善良,已然成熟,他的肩膀宽阔了,羽翼丰满了,已然飞得很高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