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,熟悉的感觉又来了。
见到许富国夫妇俩能说会道,从一个个角度来抨击自己、数落自己,三两语就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,许富贵夫妇俩顿时就有点难办了。
可以说,这是他们数十年来的第一次正硬刚这些对自己不友好的邻居,尚且还欠缺一些应对经验。
这时候,许富国夫妇俩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轻蔑。
哼,还以为有多厉害呢,没想到被几句话就吓怂了。
许富国打心里根本就看不起许富贵夫妇两人,儿子都这么有出息了,还这么怂。
想到这些,许富国把四百块钱收了回来,继续说道:“行了,富贵、秀芝,你俩想通了就好。
大家都是本家,何必闹得这么僵,是吧?总之呢,我欠你们一个人情,哥们儿我记在心里就是了。
就这样吧,走啊,咱们出去继续喝点?”
见许富贵夫妇俩摇头,这两口子轻笑了几声,转身走了出去。
似乎拿捏住许达的爸妈,也让他们心里的不愉快减少了很多。
许富贵跟周秀芝两人坐在房间里,唉声叹气,低头沉默不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实际上,两人心有灵犀,都在想着要不要把事情捅大,好好让这个欺负了自己一辈子的夫妻俩狠狠丢一次人。
换句话说,许富贵夫妇俩正在凝聚这种勇气。
毕竟,如果真的这么做了,两家绝对要决裂的。他们都是一辈子重情义的人,有这种挣扎也是情有可原。
厨房里,年纪大一点的人们在喝酒。
另一个房间里,许辉煌因为想着捞点钱回来减少损失,所以在喝了一些酒之后,就组织几人去炸金花。
这是夏国大部分农村地区,尤其是松山县大河镇这个地方,每到过年,各种三公、牌九、炸金花、牛牛之类的娱乐方式层出不穷。
一般从腊月十几就开始,一直玩到正月初二三。
而最热闹的时间段,就是腊月二十九以及大年除夕夜。
相传去年许家村有个赌鬼,除夕坐庄,初一晚上连夜冒雪离乡,因为输的太多了,没脸在家里面待着了,找了个借口就忙着出门避难去。
许达已经几年没回家了,对这种农村过年方式特别感兴趣,同时也想看看今年在炸金花这方面到底是谁在装逼。
这种场合他当然不会错过。
所以,今天许辉煌邀请他,他就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了。
同桌玩牌的还有许康以及金龙。
在酒的作用下,除了许达之外,每个人都心怀鬼胎。可以说,他们三人兜里的现金加起来不超过三千块,卡里的可用余额加起来不超过两万块。
但从一开始上桌,三人的语气就跟大老板似的,小小的乡村娱乐,气势不亚于澳门博彩。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许达从兜里摸出一叠现金出来的时候,一个一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他们担心许达很快就失去兴趣,于是主动献殷勤,端来酒、茶、水果。尤其是一边喝酒一边炸金花。
越喝越蒙,越炸越输,越输越想扳本。
然而,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许达的酒量出奇的好,一个多小时过去,竟然还没有晕。
不仅如此,他的手气也是出奇的好,顺金都拿了五六次,其余都是金花,甚至豹子还出现两次。
这让其他三人都怀疑,许达是不是在外边学会出千手艺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来到晌午时分。越郁闷越喝酒的许康、许辉煌、金龙三人已经输得开始着急了,香烟一支接一支地抽。
而在这个时间段里面,那些忙完活的妇女,本来也想参与的,可是看到他她玩的太大,只能围着桌子边缘看热闹。
闻讯而来的村民越来越多,眼看再玩下去,自己要输光不说,还丢面子,很有可能连自己租车回来的事情都要败露。于是,许辉煌、金龙三人都心照不宣。
“不玩了,td,今天什么手气啊,再玩下去就是傻子了。”
“改天玩吧,大年二十九、三十什么的,到时候我坐庄,保证都有。”
“妈的,许达,你是什么运气啊,今天赢了多少?”
“也没赢多少,赢个小几千块钱吧。”
许达甩了甩手上的现金,又看了看手机里面的二维码收款,起身看了看时间,笑着说道,“那咱们过几天人多点再玩。”
等到许达这个大赢家一走,其他人也相继散了。许康三人郁闷地抽着烟,许康看向许辉煌跟金龙问道:“你们输了多少啊?我输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