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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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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安歌道:“臣以公事谋私怨,还请圣上责罚。”

圣上却是让虞安歌起来:“你年纪轻轻,孤身在京,面对毒蛇一般的叔叔,实在委屈你了。”

虞安歌依然跪着不肯起,声音似乎有些低落:“臣寸功未立,却得圣上加封,只觉天恩浩荡,怎会觉得委屈?只是臣今日以公谋私,愧对圣上栽培。”

圣上长叹一声:“你是个忠心诚挚的好孩子,是为了大局着想,你二叔若是立身清正,又岂会被你抓住把柄。”

他拿起那本账册,将书页翻得哗哗作响,而后满怀怒意道:“都说是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朕竟然不知,一个小小的给事中,也敢贪腐到如此程度!”

虞安歌道:“臣在家中,时有文武百官登门拜谒二叔,光是臣祖母一场寿宴,其风光程度都不下王公贵胄。二叔日常衣食住行,奢靡程度令人触目惊心。”

圣上重重地把账册甩到御案之上:“先将给事中虞迎羁押,朕再拨给你一些人,上面所书官吏名姓,你去一一搜查。”

潘德颇有眼力见儿地将账册取下,交到虞安歌手中。

虞安歌迟迟未接,而是诚惶诚恐道:“圣上,臣恐难胜任!”

圣上道:“你还有什么顾虑?”

虞安歌踟蹰一番,才道:“姜御史说,此账册涉及皇亲国戚,便是有圣上任命,臣也恐皇亲搪塞,事项不成。”

圣上又赏下一张令牌:“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,你放心去查,其他的,有朕给你撑腰,谁也不敢造次。”

虞安歌只好一脸为难接过,而后退出宣德殿。

虞安歌走后,圣上的脸才算彻底阴沉下来,潘德此时端茶过来,被圣上一把挥落:“国库空虚至此!他究竟想干什么!整整五千两!五千两黄金!这还是一个小小给事中给他上的贿赂!朕不知道的地方,他还收了旁人多少钱!”

潘德连忙跪下请罪,恨不得自己耳聋目瞎。

圣上发完一通火后,潘德才敢跪着去收拾破碎的茶盏。

只听头顶圣上幽幽道:“朕的好兄弟啊,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。”

潘德吞咽了一下口水,将收拾好的碎茶盏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,心里却是有了个念头,恒亲王此后,若是再不夹着尾巴做人,好日子就要到头了。

这大殷的主子,究竟姓什么!

另一边虞安歌将圣上赐下的令牌别到腰间,手里拿着一本账册,足下生风往外走去。

她活了两世,对这位圣上的心思揣摩得还算到位。

圣上当然害怕史书上的恶名,否则他就不会留恒亲王蹦跶到现在,不会让商清晏活到这么大。

但他又不怕恶名,否则他就不会谋朝篡位,不会接辛淑妃入宫,不会让辛淑妃诞下四皇子这个在先帝大丧期间怀上的孩子。

圣上是个极其任性且自我的人,他要做的事,哪怕利弊共存,只要利比弊大,他便会忽略弊端,前去实行。

所以对一个人生杀予夺,端看这个人会不会拿捏住分寸,让他感受到利弊孰轻孰重。

很显然,恒亲王对这个分寸的拿捏远不如商清晏。

虞安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她也很清楚,圣上为什么把这件事交到她手上。

因为她是一个大义灭亲之人,一个不顾名声,也要对自己二叔下手的人。

有她这个理应挨骂的人在前面挡着,旁人对圣上的指摘,自然会少很多。

更何况,圣上根本就没有打算对恒亲王下狠手,不然圣上派出来的人就不是虞安歌,而是龙翊卫了。

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一个试探,虞安歌理所当然成了他们试探的一把剑。

一路走出宫门,宫门口的宫卫捧着虞安歌腰间的佩剑便走了过来。

入宫需卸甲,虞安歌来的时候,宫卫将虞安歌腰间的剑收缴上去,虞安歌出来的时候,宫卫看到虞安歌腰间的令牌,顿时恭敬不少,甚至弯着腰,亲手给虞安歌挂上:“爵爷,方才有所失礼,您见谅。”

虞安歌右手放在剑柄上,不以为意说了一句:“应该的。”

她可以成为圣上试探恒亲王的一把剑,前提是,圣上有挥剑的念头。

虞安歌走了出去,没多久,就等到了圣上给她安排的一队人。

巧的是,带队前来的人正是长公主的义子齐纵。

长公主近来应当是很宠这个义子,虽然升迁没有那么快,但他这次出来,带的兵马十分精良。

齐纵看到虞安歌,便上前行礼道:“下官见过爵爷。”

因着长公主的原因,齐纵对虞安歌始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,于是他的腰杆愈发笔直,神色难免僵硬。

但虞安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,对他表现出来的防备也装作不知,客气又疏离地跟他回礼:“麻烦齐都头了。”

看到虞安歌这副从容的姿态,齐纵不免拿她跟自己比,却发现虞安歌身上那种矜贵冷傲的气度,是自己怎么也学不了,比不上的,站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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